潮新闻 记者 沈听雨
他的故事只讲了一半。
2023年5月8日,作为导演和作家的万玛才旦,将自己的生命定格在“雕刻时光”的旅途之中。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6月26日,由中国美术学院主办,中国美术学院电影学院承办的《故事只讲了一半——万玛才旦与电影史》万玛才旦导演追思会暨作品研讨会举行。
中国美术学院电影学院师生们邀请了戴锦华、徐枫、王海洲、陈旭光、王小鲁、周佳鹂等资深电影学者、影评人,及曾与万玛才旦共同创作的电影人等,共同追思这位引领“藏地电影新浪潮”的导演,讨论他在新世纪中国与世界电影中的意义,以及那些未竟的和需要我们继续完成的事业。
《静静的玛尼石》《寻找智美更登》《老狗》《撞死了一只羊》《气球》《雪豹》《陌生人》等等,从事电影创作二十载, 万玛才旦用这些作品,以独特的影像与文字,让自己活成了一部精彩的电影传奇。
他的人生,虽然故事只讲了一半,却已幻化为藏地高原上的一盏明灯,映照着热爱电影、热爱文学、热爱生活的人们的梦想之路,也烙印在中国电影历史的长卷之中。
正如中国美术学院党委书记金一斌所说,我们怀念万玛才旦,是因为他把毕生心血献给了中国电影、中国文学,为藏民族文化的本真展现、发展繁荣鞠躬尽瘁。他尽其所能观照藏区的文化传承,充满对人性和生活的洞察力,穿透灵魂;他行走在真实与虚构的边界,把所有精力置于创作以及扶持更多中国青年电影人,为中华文化的多元性和包容性做出了贡献。
中国美术学院院长高世名表示:“万玛的电影没有宏大主题,他所观照和描述是平静到平淡的生活。看他的影片,动人的是旅途中的风景,萍水相逢的过客。在川流不息的生活中,那些陌生的过客,闯入镜头,进入故事,也进入我们的人生。”
参加活动的电影专家、学者许多都和万玛才旦有过交往,他们在追忆中都被万玛才旦温和、宽厚、慈悲的为人感动。
中国美院电影学院副院长刘智海是和万玛才旦相识相知20多年的好友,他回忆起了这三年里,万玛才旦在中国美院校园里的点点滴滴:“他经常和我吃一碗面后,在校园里散步。他喜欢坐在咖啡馆里,时不时会有学生过来讨论电影和剧本。现在想起来,是如此的悲伤和美好。”
“直到现在,我也并不想开始总结父亲一生的创作,在我心中他的创作远远没有结束,不光是他还没有制作完成的电影,还没有拍摄的电影剧本,没有写完的小说,还有每一个以他为灯塔的后来者,我们的身体里鲜活存留着他的一言一行、创作理念,以及他对这片土地的思考以及热爱。”万玛才旦的儿子久美成列说,我们将化做他的影子,将他的精神在更广阔的土地上传承。
的确,万玛才旦的故事只讲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故事,应该由我们当代与未来的人一起,通过凝视、追忆、探讨万玛才旦的精神世界来共同讲述。
北京大学电影文化研究中心主任戴锦华说,万玛导演留给我们的影片序列与其说只讲了一半的故事,不如说是留在我们心中的一种很深很深的电影的遗憾和遗恨,这让我想起女作家萧红在弥留之际的一句话,说我只能留下半部红楼给他人去写了。
对她来说,万玛导演的意义、贡献和价值,还在于他给21世纪的中国电影和中国文化,提供、打开了一个场域,开启了一种可能性,也可以称之为“可写的藏地”——他以一个可写的藏区为我们提供了一种书写中国的方式,也提供了一种书写世界的方式。
中央戏剧学院电影电视系教授徐枫认为,万玛才旦的藏语电影与中国电影是予以世界宝贵的礼物。它们突破了双重意识形态缝合和异国情调沉溺的困境,表现了藏文化在整个藏族生命中对于生命和世界的本性领悟。
北京大学戏剧影视研究中心主任陈旭光也表示,万玛才旦的电影,形成了独特的中国电影空间生产,增进了中国电影审美版图和电影史述的多样性和丰富性,在中国电影空间生产版图上不可或缺。
不仅如此,在场的专家学者还提出,当前对万玛才旦的研究还远远不够。或许,就像中国美术学院电影学院院长徐小明所说:“关于万玛才旦的研究,应该交给中国年轻一代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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