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幻想和冷酷仙境》《雾之湖的守望者》(作者:薮猫)文评 当前热闻

2023-05-09 00:08:05 来源:哔哩哔哩

因为这两篇文章本身字数就不太多,如果我再要单独拆分出两篇文评的话,可能显得会有点啰嗦,有可能有点骗字数骗点击的嫌疑,所以我大可把它们放在一起,恰好两篇文章本身的主旨定义其实也是类似而又相同的。之所以要用这两个看起来可能有一定语病的词,主要是为了概括我的一个观点,文章写作与不同的时间段应对着主体的不同情绪或者是所思所想,但他们所指向的东西是一致的。

不过我们需要先开门见山,文章本身主旨,又或者作者本身的情感以及核心立意的释放可以更有力一些。


【资料图】

当然我这并不是说文章基于“文字”所讨论的,幻想和现实的境界之间的跨越(基于人的社交的属性产生的跨越)本身有多么讽刺,这件事是浅薄的,相反,正如同薮猫之前的文章一样,这个立意随着猫哥自己的特殊现实立场以及其在文章文字内的实际投射,产生了一种,在我看来相当富有内涵的复杂情绪。或者我们可以将其高度浓缩成一句话:“他人即地狱。”

当然我在这里甩出这一句名言不是真的想拿出萨特的存在主义,存在先于本质等等大书特书,正是这种溶解在环境描写以及情绪描写里面的感官冲击,更像一种反过来对其本体的疑问,当然文章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很明显的去凸显出这种迷惑,而是把他一样的溶解在了自己的文字里。

“就算是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些,没什么用,全是无用功,这激情却不可阻挡。所做的是为了排解寂寞,却让寂寞发酵,在寂寞中陷的更深。”

结果上来说这个描写,为之后的一系列的情绪,包括现实和幻想之间来回抽离的视角,奠定了一个很好的氛围基础。当然基于这种氛围,后续的一系列的场景以及人物行为的闪烁,如同我在之前所说的一样,是一种对于未来的迷惑,或者是对于自己的迷惑,就是我所说的萨特的存在主义对于虚无与存在本身的一种疑问。他老化我不觉得,猫真的看过这些哲学方面的书籍,但是他所说的这种先天性的,基于现实世界所得出来的结果,和萨特,或者说,我们后面要说到的另一个人所讲述的关于存在主义的种种论述是不谋而合的。

继续回到萨特的相关的话题,接济于上面所说的,原文有这样的句子。

“不知不觉又到了冬季。我低下头,转回身去,琪露诺没注意到我那小小的哀愁。她追着雪花,哈哈笑着,清脆的童音和这飘雪的冷冬是那么的不同,却一样的让我感到冰冷”

经过了一个单次的现实与幻想的切换后,文章迅速潜入现实的过程中,超出了萨特所讨论的事物的范围,变成一种更具象的对于自我的一种需求。因为拥有对于自我这种疑问,在他所文章中所描写的,自我从床上做起来的时候,他依旧会去做出迎接新世界的动作,因为无论你再如何想潜入幻想,在现实和幻想之间来回摆着,有一些底线,你自己的主体基于现实的主体是永远都无法被抛弃的,无论你生死,或者是你所产生的关系以及连带的一系列的责任以及利益纠葛,他会恒久的存在于客观世界之内。基于这种对于现实生产生活中能得出来的深刻体验,当迅速的进入到了科尔凯郭尔所讨论的基于一个扩大范围的存在主义的进一步深究,或者说我更喜欢称之为生存主义,生存论。

这里原谅我,我必须甩出和文章主旨有较强联系的三个很学术性的词,克尔凯郭尔的三大绝望:

有些人“不知道有自我而绝望”,过一天算一天,也不去思考这一生有什么特别,因为大家都差不多。

其次就是“不愿意有自我而绝望”。一旦我知道自我跟别人不同,我有特殊的任务,就是要完成我的灵性生命的要求;但是很快就发现要做自我很辛苦,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决定,然后要负责任,光是负责任这一点就让很多人退缩了,干脆不要做自我算了。

还有第三种,就是“不能够有自我而绝望”。我知道有自我,也愿意做自我,但是我努力了很久,发现能力不够。因为要做真正的自己不能只靠自己,而是要回溯到自己的根源,要了解“我是怎么来的”。我当然不可能由我自己而来,那我就要找到我的根源。你在寻找的时候有一个关键的观念就是,要先放弃自己,才能够真正得到自己。如果你看到某些人有很大的内在的力量,这就是说他从自我的修炼可以达到超我的层次,超越了自己以及有形的世界。简单说就是,他完全没有私心,只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人生的信念而工作。这个时候他看起来没有什么自我的执着,这反而可以发挥他最大的力量。

符合到了一种什么程度,就是你可以基于这三大绝望,在文内找到对应的用于描述那种模糊意象的词或者句子。

首当其冲的,不知道有自我而绝望,具体的描写出现在另一篇以冰精为主角的文章中《雾之湖的守望者》

“如果真的和大家一样什么都不考虑,那无疑活的更轻松。但有时候我也不想和大家一样。”

文章中的主角,并不像我们常常所认知的,就是像普通的妖精一样愚昧,或者说更抽象一点,妖精本身丧失了其他主体的凝视,而变成一种对自己现有的生存姿态的无所谓的状态上。本篇文章中的主角相对的拥有很深的反思能力,但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其他妖精的腐化。基于主角本身的自白,我们也可以读出我在写这一段文字的时候的具体想法,既我不认为这种人是愚笨的,或者说“可以”是愚笨的,他不应当是愚笨的——在一种正常的社会范围下。这一点和他之前所写的薮猫与正邪里面表达出来的核心思想,实际相对类似,多的我也不说,具体的可以去看我,另一篇文凭简单总结就是拧巴的状态他感觉是错误的,但他无力更改,夸张的是,当他指出这种错误的同时,会遭到其他人的进攻,基于道德或者是不同于自己立场的一种侵扰。整体上来说,这是一种悲哀基于:不知到有自我的悲哀。

其次是不愿意有自我而绝望:

“人总是自我角度去看待问题,而因个人的无知,很难去理解别人,对于他人所做的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总是傲慢的视为愚蠢,以满足自己高人一等的虚荣和优越。”

这段出自薮猫最开始传在炎上书屋的另一篇文章《悲观主义的厌世者》

所有人在评论或探讨其他东西的同时,在以一种俯视的视角去看待其他东西的时候,通常也伴随着对自己的解构,需要把自己能够放在上面的那一份东西单独的提取出来。换句话来说,你在评价别人的时候,最先评价的其实是自己。一点我在另一篇文评里面已经有过提到,还是一样的,想看的话去另外一个地方看。这种对自我,要被评价的事物的评价带有一种先验性的分析,或者说前概念——你必须先知道这是好的还是坏的,自己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或者说先从“分析自己”的角度出发。联系到上面所提的,在分析别人的同时,如果我们还坚持去满足自己,单纯的高人一等的虚荣和优越的时候已经遇到了,我们知道这是虚荣和优越,我们知道这是错的,但我们放弃了去放弃这些东西,同时也就放弃了将这些本来就已经不应该,或者说会被别人用来作为负面评价的内容,从自身清除出去。实质上是一种对完成

“真正的自我”,或者说“有自我”的一种抵抗。

“我不会挣扎,也不会抬起头看天。我会注视着她的笑颜,她笑着看着我,我也笑着看她。我们笑着对视。她手里用白色冷雾凝结成冰,让寒冷浸透我的全身,我仍要坚信这时的我是幸福的。”

“我要让自己相信,短暂的在她的眼中映出我的身影的刹那,仅仅是为这短短的幸福的一瞬,也抵得过那被冰封在漆黑的湖底的永恒。”

自然,作者是拒绝了,说是用一种不完全的姿态拒绝了,通过利用幻想本身达成自我,内心的一种恒定的安定。

最后,是不能够有自我而绝望。

把拿着易拉罐的左手举起,一口气把剩下的啤酒全部灌进喉咙,吞咽,孤独的无人回应。

呆愣愣的看着什么也看不见的前方,本能的再次去寻找那唯一的光。

解开锁屏,又一次把自己的寂寞化作了汉字,幻想随着汉字冰封,在不为人知的仙境,沉入孤独的湖…

就算我们能够写出一些东西,就算我们的文字真的能赛过其他人,就算赛过其他人的文字,真的能有人欣赏,但他始终只是一个小圈层,或者一个小社区里面的极少数人,何况这只是幻想中的,基于互联网的一种莫须有,或者说可能有也可以有的,痛苦共识。就现在来说不单是作者也是我或者是其他什么人或者是在大学读书的所有人,甚至他可能已经工作四五十岁已经有了孩子,有了房子的人都很难做到的事情。悲哀是一种根植于自己作为人的内心的绝望。

说完了立意方面,我们简单的来念叨一下文字方面。如同作者之前写的文章,以及我印象中所认知的他的文风,这篇文章所用的字词也是相对保守的。选择倾向很不错,因为文章本身需要有一点现实的严肃性,不需要武刀弄枪,基于这种比较普通的字词选择,需要注意另外的问题,比方说如何把握文字里面能流露出的“时间”。

虽然我这里所讨论的时间不是单纯的指的客观阅读这段文字所需要花的时间,更多的是文章所描述的故事的时间流逝的速度,方向等等能影响到氛围的要素,具体举例来说的话,简单的字词给人带来的印象绝对比复杂的字词给人带来的印象要快得多。

走在人行道,汽车呼啸着一阵一阵的在我旁边从后往前驶过,阵阵的汽油味让我发晕。

黑暗如薄墨被霎时吹散,闪烁的星耀随着绽放的世界扑洒而下,漫射向深邃湛蓝的远方。

上文出自本文,下文出自我的一篇短文,你很明显的感受到,这两个有一定运动的场景明显是后者,要比前者浓稠的多,更难以明确的清晰的去构想这样一个场景。思维上的延迟感会加强文字对读者带来的一些晕染,或者说思维上的冲击。或者在部分时候,我们需要前者在起承转合中扮演比较缓慢比较需要给人休息的承接部分,而后者都会用在需要很浓烈的情绪渲染的部分。

对于这篇文章而言,我觉得在描写现实中发生的场景的时候,应当少的去选择形容词,比喻词,修饰词就单纯的将某些动作抛出来,通过视角的转换,把问题甩给读者自身强化你文章的现实性,严肃性。相对的,在幻想部分你的速度要缓慢下来,因为它不是那么的严肃,不是那么的尖锐,需要让读者能够渲染,能够在自己的脑海里描绘那种翩翩起舞的妖精形象,又或者是充满爱意氛围的实际体验。

另外的刨除掉单纯的文字上,像最近书屋群里面有人讨论的打戏如何描写一样,在你需求更快的更激烈的镜头运动的时候你就需要有更连续性的动作描写出现,直白的将数个连续的动作放在一起,但相对的,如果你需要让你的时间慢下来,让你这一系列的动作没有那么的快,或者他需要被披上一层朦胧的面纱的时候,动作之间插入一些描写环境,气氛或者是其他景物的词,让你的整个时间感官不会流失的那么快。

她找到一处可疑的地方,掀开那一块不比她小太多的石块。

石块上遍布着滑腻的青苔,从它存在不知多久的土地分离,被抛到了湖中,砸开了不久之前才形成的冰层,坠落在深深的湖底。

洋馆内,暗潮退却,月水交映间,星光在欢笑中闪烁,墙纸攀上立柱木墙,裹挟着乐声张弛,弹跳,摇篮随着爆发而出的光芒爆开,像一束烟花,落下的掠火惊开黑暗,推搡着冲向无垠的远方。

整体问题大概就如此。

我这必须多说两句,啰嗦两句,当下的东方文创还是显得过于聒噪了,当然这是基于当前QQ群或者说其他创作平台给我的一种奇怪普遍的认知,其实绝大部分人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个很认真的事去做,大家平常看着新闻或者是做了其他事一样的,我不能说这不好,又或者说我也不能承认他真的特别好,这只是一种朴实化的,大家选择的生活或者生存方式又或者生存哲学。就像我已经教过的,或者未来要面对的那些学生会给我提出的问题一样,未来是如何看待,我又是如何在做这件事的。我的认知里,去中心化的圈层或者说是创作氛围,对于每一个作者来说都是公平的,大家公平的享受那些沉默的大多数的目光。甚至根本不可能是“大多数”可能也就寥寥十几个二十几个人,放下一些对于某些新人或者说是其他东西的成见,转而用一种它已经发生了,或者是将要发生的,个人无法左右的姿态去面对它。当然我也理解部分人所想的现状:“已经烂成这个鬼样子了,唉,这党这老家伙们,再不把自己的圈子守的好一点,那又如何如何。”就我这十几年在圈里摸爬滚打的记忆或者说经验来说——天天把这些东西挂在嘴边的人已经不在这个圈里了。相对的,对那些刚刚接触到“乌托邦”(当然这是你们觉得的)的新人来说。冷静一点,放下聒噪,好好的享受自己的现实生活,这里容纳不下任何活着的人,真的一点都容不下,能容下的只是一些已经死掉的幻想而已,可能是过去的古人带来的幻想,有可能是明天的哪个人随便路过的时候落下的那么一点东西,他相对于你的现实生活来说一文不值。对于每一个卡住的,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去书写内容的人来说,你大可以放弃东方,你的视线范围,走向更广的现实,只要你能写,你就已经赛过了大多数人。就像我们一一直在讨论的存在主义如何如何一样:

眼前才是真实的一切,陀思妥耶夫斯基表达的要爱具体的人,不要爱抽象的人,要爱生活本身,不要爱生活的意义,自认为有意义的消耗掉,人生确实挺扯淡,但没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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